暂爬

【柱斑】药物依赖26

特工柱间x雇佣兵斑

007柱间x邦女郎斑(千万别信


坐落于巴尔干半岛东端的伊斯坦布尔扼黑海入口,亚欧大陆的交界这个特殊地理优势,使之成为自古兵家必争之地,拜占庭和君士坦丁堡的名号虽然已经随历史的长河徐徐远去,但是自1923前土耳其迁都安卡拉之前,横跨欧亚非大陆的庞大帝国不论如何易主,那享尽辉煌与荣耀的帝国都城常年雄踞此地,直至今日,依旧是土耳其最引人注目的城市和她的经济文化中心。

在古老人类文明史上占有重要地位的土壤自他懵懂时,就已经感受到了文化的冲撞,无数教堂与清真寺拔地而起,在信徒虔诚的礼赞声中承受着时间的风尘,圣索菲亚大教堂和苏莱曼清真寺就在浩瀚汪洋之间的狭窄而富饶的土地上遥相眺望,于艺术成就上分庭抗礼,清冷潮湿的地中海风苦笑着吹散他们古老石块之下暗潮涌动的对峙。无数近半个世纪来新型的高大建筑后来居上,喧嚣的争夺着这座人口最为密集的都市半空中的领土。

阿塔图尔克国际机场居于城市一隅,距离市中心最为繁华现代的地方颇有些距离,恢弘高大的建筑与他庞大的旅客容纳量使得它在国际机场之间榜上有名。室内咖啡厅的座椅和登机口附近的吊顶装饰,融入了东罗马帝国晚期的建筑风格,使得这显得过于仓促繁忙的现代交通枢纽,有些许厚重和沉稳的氛围,肃然而温和的向来客展露自己雄傲沧桑的历史。

斑经过在这机场行李转盘时,对那些有些掉漆的装饰性的奥斯曼风格石柱嗤之以鼻:“不过是把早已经凋谢的文化从土里刨出来,还喜气洋洋的用赝品装点一个国家的门面。”扫一眼四周,尽是围绕转盘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把原本就不算多么宽敞的道路堵得水泄不通,“有这闲工夫,不如当初费心找些人,好好设计下怎么方便这些旅客。”

“幸好我们不用去排队等行李。”柱间赞同道,他看了看手中的登机牌的标注,土耳其航空颇为人性化的代理了行李中转,免去一些麻烦,“等到晚上直接上飞机,飞不了几个小时就到雅典了。”

凌晨还在炎热的非洲东部国家,抬眼能看见机场远处的无际草原,短短几个小时,他们已经来到了亚洲边上,而今天夜里,就会抵达雅典,在那里停留些两日后坐船去往塞浦路斯。如果是出来旅行的普通人,多少会有点吃不消,然而习惯于奔波的柱间和斑,似乎对这样大跨度的变动没有什么感觉。

“来不及去一趟老城区了。”柱间抬手看了眼表,在航班不延误的情况下,他们也只能在机场安稳的带上几个小时,“每次经过土耳其都是转机,没去看看这座城市,也是挺可惜的。”

“凭你,能看懂什么?”斑感到一阵心累,黑色手套略微粗糙的表面在眉心处来回摩擦,似乎如此能减轻一些烦躁。“我记得你临走都没分清楚,拜占庭风格是从古希腊巴西利卡里衍生出来的,跟你们那边凯旋门有是有关系,但追根究底并不一样!”

为了在即将参加的地下艺术盛宴中多占据一份优势,能够言谈自如游刃有余,这段闲下来的日子里,斑在肯尼亚海边的驻地里不知道给柱间补了多少艺术文化常识。这人就像是在这方面缺根筋儿似的,连那仨摇着尾巴要抱抱的猎犬都能够轻松把印有类似艺术风格画作的纸片叼到一起,柱间却依旧难以分辨到底梵高和莫奈的画风有什么区别。

为此,斑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抬手就要打人,或者暴跳如雷的呵斥。

然而看到这高大男人黯然消沉的沮丧样子,却又难以硬下心,来把画册和资料扔给他自己去背,斑终归是默然扶额,重新坐在他身边,压下火气把他说了八百遍的基础理论再次对牛弹琴一番。

当然也是因此,带土看到柱间,就跟看到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对着年龄差略大的男人勾肩搭背谈笑风生,宛如一对难兄难弟。然而每每想到自己被斑嫌弃艺术修养时,迎来的往往是毫无遮掩的鄙夷和一番腥风血雨,带土不得不歌颂爱情的力量。

“我从来都没觉得我穿着有这么老土,也不觉得我的起名方式有什么硬伤。”当斑在院子里跟三只灵缇扔飞盘的时候,柱间收拾行李的空挡抬头对带土说。

“说实在的,有些时候你的认知,不仅是我叔,我也不能十分理解。”听闻者面色淡然,在电子信息库中为他们调配需要的武器,调送进私人运输机里面备着,但凡收到一个定位信号,都能第一时间把重火力热兵器带到要求的地方。

柱间其实挺佩服这个年纪轻轻就能掀风弄雨的小子,要知道他这岁数还在军校里按部就班的服从命令听指挥。地下武装势力与他熟识的合法军方体系不同,虽然灵活自由,但是资金周转和硬件上都有硬伤,想在芸芸众生中傲然崛起,绝不是咬住牙拼一口气的事儿。

想到了给这孩子充当导师的男人,柱间回了回神,面对斑的嘲讽安然弯起嘴角:“我看不懂,难道你不会给我讲讲?”

“我只希望不要对牛弹琴,白费口舌。”斑变相的顺应了柱间的意思,思考回来时候若是清闲,可以沿途停停走走,除了伊斯坦布尔,还可以在土耳其其它城市兜一圈。

他忽然发现他想的有点多。回去,回肯尼亚还是回日本还是他在拉丁美洲的驻地?为什么回去?和谁回去?什么时候回去?

其实他能够把握住的时间,很可能仅仅到这次“缪斯”截止之时。彼时拿到了想要的戒指,柱间大概会在某个机场,如同所欲热恋中的情侣一样,拥抱着他,缠绵的吻着他,跟他说自己需要回到总部洗去污名,上报探查到的阴谋,并在在呢喃间与他约定下一次见面的时间地点,于动人的情话里依依不舍挥手作别,之后分道扬镳,查无此人。地下武装力量里的王牌跟捍卫和平的特工在各自的黑暗里承担自己的义务,以截然不同的方式花费着生命。

但是一些思绪如同蔓草一般蓬勃生长,烧掉砍掉都之后反而更加猖狂,就像是跟自己说“不要想一个“黑色的太阳”,这个“黑色的太阳”反倒会在脑海里浮现,擦都擦不下去。

他会在不经意间开始考虑,和身边这人一同在世界各个地方留下他们的足迹。他们可以在在都柏林的绵绵细雨里撑一把伞,看着装饰铁花的翘足小圆桌上的咖啡越喝越淡;或者在非洲中部战场的枪林弹雨里一并厮杀,他咬着手榴弹的时候,柱间能心有灵犀的给他举着的ak47换上新的弹匣;也许他们可以去哥伦比亚,自愿性质的把隐匿在山脚中的毒品工厂炸掉,一振衣衫抬脚就走,做好事不留名;甚至他会带着柱间去看看在日本古老都城京畿树林中一座不为人知的墓,他弟弟的尸骨就在那里沉睡。

随便是哪里,随便是干什么,他和这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简直是上瘾,凭借柱间一双手的温度,他竟然敢去凿开坚实的玄冰,翻动里面被速冻起来的新鲜的生动的痛苦。若是有朝一日戒断这疗效惊人而且对症的药物,连酒精都灌不满某些突然形成的缝隙。

表白,接吻,上床,甜言蜜语,哪一个存在真正的意义?还不是说断就断。一个活人说蒸发就蒸发,正如之后,他宇智波斑完全也可以对柱间做到的那样。

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有病吃药。

各种意义上的。

斑愉快的笑起来,如同他往常那样,高兴时候反而会皱着点眉头。这是一个非常坦然畅快的表情。

“想到能够损我就这么高兴?”柱间明显对于斑突然地傻笑——对,就是这个并不多么文雅的形容——会错了意,想要揽过他的身子,但是为了尊重当地的宗教文化不得不放弃这个有些草率的行为,只得用肩膀略带戏弄的轻撞,“咱俩还是赶紧找个地方坐下,随便吃点什么,飞机餐在吃了你侄子做的饭之后简直不可食用。”

“才多久你就被养刁了?”斑刺了一句,忽略了他自己和那三只灵缇早就嘴刁的实事,指着手机里的平面图,诸多餐饮分散在庞大候机楼的各个楼层各个角落里,“吃哪个?”

“看起来都一样...分头探访,手机联系?”柱间也打开手机地图,从图标之中难以判断出任何信息,苦恼的捏住自己下巴思索着。

“成,我负责西边。”斑撩了一眼电子地图,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你给我看着点儿有没有卖寿司的。”

“有稻荷我就立刻通知你。”柱间笑着也转过身,左顾右盼的在候机楼内溜达着。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自有转盘的底层,顺着扶梯直接上到最高层,在彩色招牌光怪陆离的铺子间径直前行,从容易被人忽略的铁门里拐进去,柱间脚步坚定的走进了这个偏僻的卫生间,随手挂上“正在清洁”的黄色牌子,反锁大门。

在最深处有一排座式单间,他站定,用经过严格训练和实践得到的良好素质花了些许时间来做确认,整个男厕,除他之外保证空无一人,其后他毫不犹豫的走入倒数第二间,从抽水马桶和墙壁之间缝隙的凹槽中摸出一个防水口袋,取出其中的耳麦。

“设备已联通,请启动反监听设备。”柱间拉下小型麦克风,按动通话按钮。这耳麦仅支出一根短天线,显示出与他对话的另一个人必定也在这建筑之中,这种构造简单的设备在无线电波干扰的条件下,反而能起到最好的保密措施,只有戴着耳麦的两个人能够听闻彼此说出的内容。

“反监听设备已运行,信号接收稳定,您可以开始讲述当下行动内容了。”声音非常严肃,非常认真,却又有一两分带有说话人嗓音特征的懒散。

这人此时正在二楼的某个角落。灯光昏暗而浮躁的快餐店放着嘈杂的音乐,人们或者三五成群吃着薯条聊天,或者低头处理手机和笔记本中的事务,谁也不会注意到位于人群远处的一个男人。他靠在墙角,单手举一本封面花哨、不怎么正经的书,看了一半多,现在却扣在脸上,盖住了整个面孔和额前发质坚硬的银白色头发,书下面深蓝色的户外运动脖套往上拉得很高,上沿甚至高过鼻梁和颧骨。

若是任何人看到了,都会觉得他是个等飞机时间太长以至于睡着的疲倦旅人,而这个男人那只书后的眼睛微眯,显得有点懒洋洋的,其中却毫无倦意。被书和头发遮住的通讯设备正在传送他压得很低却十分坚定的声音:“在这之前,千手柱间特工,对于在这次高风险性特殊行动中,您贸然联系组织这件事,请务必给出一个具有说服性的理由。”

TBC

偷着说一句,朱迪审美根本没那么差劲,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是技巧性撩斑装出来的(除了被撩的某位完全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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