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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扉】铠甲

@琼瑟 你砸开了我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镜他真是个天使
看图写话
OOC！OOC！OOC！





宇智波镜坐在悬崖边的和室里，手拿软毛刷和棉球，仔细地清理一副深蓝色的铠甲。
铠甲肩部作三片，连接处用金属环扣束紧，肩部活动频繁，摩擦多，因而漆落严重，暴露出原本的金属，在湿润季节中闲置月余，竟已生了薄薄一层深红色的铁锈。
宇智波镜从腰侧膜出苦无，这武器尖刃煞是锋利，是伤人乃至杀人的凶器，此刻在这大男孩的手里，却只是一只普通的工具，能够刮走铁环上的锈迹，恢复铠甲干净灵活的模样。
整整一副铠甲做完除锈与基本护理，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宇智波镜对此毫不在意。他抓住腹甲上部，用手腕撑着肩甲，抻了抻跪得酸麻的大腿，站直身子，将整套盔甲自然下垂，大体位置略高于他——就好像被原主穿戴在身上一样。
他眼前是西沉的红日，即将自悬崖落进村子另一端茂密的森林，这颜山悬崖上有两只面部雕像，宇智波镜所在屋子正对的即是木叶隐村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的雕像。
红日婉然地照耀着冰冷的石头，也一视同仁地照耀在镜手中铠甲上，将影子映于大男孩身上，宛若有人立于他身前，昂首傲然屹立，护着身后的人们。
镜用一只手承住了铠甲的分量，另一只手绕到它背后去，将之揽近，紧紧贴于胸前，好像……好像他正抱着那个人。
“扉间老师……”宇智波镜喃喃低语，抱着铠甲转了半圈，换做他背冲夕阳，用影子笼罩住不在的人，“老师……你那样强大，总护在我们身前，那什么时候，能够换成我来保护你呢？”
想要保护。因为憧憬，因为敬仰，因为钦佩，因为……
“我喜欢你，老师。”
这句话是宇智波镜心底的秘密，他此刻不知怎的说出了声，这让他顿时涨红了脸，眼底热热的。镜赶紧把赧然的脸埋进铠甲领口，那一圈软乎乎的白毛里，不知道在躲什么。也许躲得是对一切爱恨情仇见惯不怪的的青天白日，也许是自欺欺人的他自己。
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宇智波镜缩着肩膀，几乎把忍者的感知能力用到登峰造极，确认没有任何脚步声，才长长地舒出一口气。不过说完这样一句话，镜的胆子莫名变大了一点，他好像把扉间的铠甲当成了本人，可以敞开心扉一吐为快，
“老师，我会认真修炼的，变得更加强大，比小队中其他人更配得上您的信赖，这样是不是能距离你近一些，与你并肩而立……”
宇智波镜停顿了片刻，他在犹豫，最终还是抱紧铠甲，用嘴唇触碰护颈处冰凉的金属，落下鹅毛一般不留痕迹的吻。
“……到那个时候，老师，你愿意看看我么…只看我一个人？”
毛领顶在脖子边，软软的，痒痒的，洗干净晒过的软毛有一股清香的太阳味道，宇智波镜忍不住想，老师的头发会不会也是一样的呢？他分开手指插进去，一下一下抓着毛领子，恍惚间好像真的捧着扉间老师的后脑勺，跟藏在心底的人耳鬓厮磨。
“现在是我太弱了，还配不……”
“镜。”
！！！！
宇智波镜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吓得心脏都停跳，身体一个劲儿颤抖，挪着步子，一点一点地转过身去……
千手扉间站在和室门口，倚靠廊柱，似笑非笑的看着屋子里不务正业的学生。
哐啷一声，宇智波镜手一软，辛苦打理一下午的铠甲全摔在地上。大男孩脸色煞白，嘴唇微微颤着，出不出话。他手臂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僵硬地横在半空，如果找不到个地缝钻下去，似乎想就这么原地爆炸一了百了。
“老、老师……！”
啊啊啊啊啊啊啊扉间老师他什么时候过来的我怎么完全不知道我刚刚确定没有听见脚步声难道他在这里站很久了么我是不是该问一句他听到多少我还能不能抢救一下？
“镜……”千手扉间只穿了宽松的黑色底衣，抱着肩，很悠闲地姿态，“放松，放松，你怎么比在战时遇到敌袭还紧张？”扉间腾出手，食指点一点下自己眼睑，“连写轮眼都使出来了。”
怎么可能不紧张啊老师您听我解释我要是碰到敌人可以为了木叶拼死一战大不了留取丹心照汗青还能上个慰灵碑至少是死得踏踏实实可眼前我说了这些话您一句不差听见了那我可得身败名裂没脸见人会被您瞧不起啊啊啊啊啊啊啊。
宇智波镜尝到嘴里一股血腥味，大概是牙齿咬破舌头，但他太过专注眼前情况以至于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疼。男孩羞愧地垂着头，利用血继限界优势偷眼瞧这老师神情，他能看透敌人的动作，看透查克拉的流势，却如何也无法读懂老师表情的深意。
不能这样耗下去了。
宇智波镜上前一步，忽然深深地鞠躬，行了一个极为郑重地的歉礼，“老师，对不起！对身为二代目火影的您有这样的心思我太不应该，我以、以后……我不会做任何你不希望的事情的，也不会擅自……但是，能不能不要赶我离开，还是让我跟着老师继续学习，留在小队里……”
宇智波镜哽住了，他觉得自己太没有用了，竟然在道歉的时候哭了出来，泪水热乎乎地从脸颊上往下滚，溜进脖颈子，直到彻底干涸，他可以不作逾越，可以不去有任何过分的实际行动，但是三勾玉不受控制的眼睛里嗖嗖飞转，心也在胸腔里咚咚直跳，身为一个宇智波，镜他还是管不住自己的感情啊，还不如趁这个机会……
对！也许老师都听到了，但他必须要真实地告诉千手扉间，以一个独当一面的男人的身份，为自己的言语负责。宇智波镜仰起头，清晰地重复刚刚说过的话：“扉间老师，我，我喜欢你！我希望能与你一样强大，终有一天站在你的身边，成为能够保护村子也保护你的人！”
啊啊啊啊啊完了完了老师以后一定会讨厌我了！怎么办，我，我…
镜再次羞愧地垂下头，却不料被一双温暖的手掌抚摸着头发，压在面前之人的胸口。
“我什么时候表示过拒绝呢，镜？”
温暖的手掌抓乱男孩乱蓬蓬的短毛，声音也跟动作一样，柔软地抚摸着男孩慌乱的心。
“宇智波镜，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学生和部下，不要妄自菲薄。”
扉间抚过镜的脊背，安抚这个孩子的心慌，和那份过度敏锐而纤细的感情，他想让他抬起头。
“同时，你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忍者，我清楚地知道这一点，因为我一直一直都在看着你。”
扉间发觉手心下的战栗渐渐消失了，大男孩没有抬起头，却伸了手，抓住他的腕，力量有那么大，像是确认什么难以置信的幻想一般。
二代目火影弯了弯嘴角，掂量着分寸，低下头在镜头顶的发旋上落下一个亲吻，“难道我得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你才能听明白？我也喜欢你，宇智波镜——你是一个跟他们都不一样的宇智波，你是一个于我而言独一无二的人。”
宇智波镜蹭着扉间胸前的衣服，慢慢地抬起头，他的泪水没有干，眼底皮肤还染着红，写轮眼闪着蓄而不发的殷红血色。他完全不敢相信听到的这些话，直到老师又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你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
“扉间老师……”
“怎么？”扉间把双手叠在镜背心，无奈地说，“要不是我今天碰巧过来看看，你这点心思，怕不是得憋到猴年马月？”
宇智波镜试探着抬起手，好像触碰神圣的宗族器物一般，小心翼翼地探到扉间下颌，渐渐地捧起男人带有红色血痕的面孔。
“老师，我可以么？”
“你啊……”扉间真的找不到词了，苦笑着说，“镜你不至于这样，我又不是什么神仙，给你当个老师怎么——”
“不，您是二代目火影大人，是教授我忍者知识的老师，是守护木叶村和平的忍者，于我，是太阳一样耀眼的、最最敬佩的人。”
“加那么多修饰词，到头来我不也就是个喜欢宇智波镜的千手扉间而已。”
宇智波镜一怔，过分激动下眼睛忽然又莹一层水光，他欠了脚，脑袋一点点挨近，小心翼翼地贴上千手扉间的嘴唇，鱼鳍滑动水纹一般，缓慢地描摹着对方唇纹的形状。
扉间想要纵容他学生的肆意妄为，但是积年累月当惯乖孩子的镜没有半点冒进，厮磨片刻，只用尖牙咬住扉间舌尖，温和地吸吮进自己的唇间，虔诚而驯顺。
镜很快就红着脸结束了这个试探的亲吻，眨眨眼睛，对上扉间视线后几乎一瞬间，脸上的红晕刷地扩大到耳朵尖，又把头埋了下去，额头抵住老师的胸骨头，惊喜交加地说不出话。
扉间也不催他，只慢慢摩挲宇智波镜领口以上裸露的皮肤，等待跟个熟番茄似的学生恢复原状。
哎，他记得往常这孩子硬实得很，没见掉过一次眼泪，怎么今天就这么激动呢，谈个师生恋爱而已，至于吗？
铠甲被遗忘在和室的地上，两人的脚边，老师拥抱着他欣喜若狂的学生——他正是他崭新的一副铠甲，愿护他到天明。

END